有一位名人也觀過,這件事是有記載她就是著名文學家「三毛」。(此文部份摘錄)
三毛那次觀落陰是由「中國觀落大師呂金虎」送去的,據說還看到了自己的生死簿。
三毛那次觀落陰還有全程錄音,曾經在網上很火
民國七十四年十月二十四日,這天是星期四,星期四對一般人並沒什麽特別,該上班的上班,該上學的上學,但是,對於富陽街無極慈善堂的呂金虎師父來說卻是蠻急的。
這時已是下午二點多了,平常的每星期四,是堂裏固定舉行「觀靈術」的日子,其它幾天雖然也不固定的舉行,但是每逢星期四星期六及星期日人潮總是特別的多。
尤其在一年多以前,由皇冠雜誌社所舉辦的一連串「陰間之旅」活動過後,在社會上造成極大的震撼,許多媒體聞風而來,爭相報導,因此「無極慈善堂」名號如一日中天,吸引全省各地民眾潮湧而至。
上午,師父去郊區幫一位弟子得新居「安神位」,在盛情難卻下,被強留下來吃了頓豐富的午餐,雖然坐不安席的頻頻看表,卻仍然超過了預定的時間。
堂裏雖然有不少弟子義務在效勞,但在修習「觀靈術」上仍未完全嫻熟, 因此這種重頭戲還是要靠他來獨挑大梁。
十月底的天氣, 秋老虎可不饒人,到了巷口已經是三點了,遠望堂內堂外正是人山人海,不用耳朵聽,也可猜出那種怨聲載道的情形, 一股歉意油然而生,呂金虎大師只有加快腳步。
但更令他感到歉意的是,門口站著的那人,雖然只見過一次面,但還是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,沒錯,正是名作家三毛。
見呂金虎大師姍姍來遲,三毛沒有一絲的不快,仍然一臉那天真的笑顏,熱切的招呼他:「呂老師!」
「啊!三毛小姐!抱歉抱歉!讓你久等了!真不好意思!」
三毛卻笑著一直搖頭,忙說:「哪裏哪裏!是我臨時決定的,沒事先通知呂老師!」
站在三毛旁邊的是一位中年男士,三毛介紹他說:「他是我一位好朋友黃先生,他住在香港,是位很有名的中醫師。」
寒暄了幾句,三毛特別強調:「他對中國各種神奇的法術一向很有興趣,聽我說了上次我進入陰間見到幹爹與外婆的經驗之後,就一直希望能親身經歷一下,所以今天專程帶他來麻煩呂老師了!」 (此次是三毛第二次觀落陰)
「哪裏哪裏!」呂老師的國語說的還可以,但是碰上這樣的情形,難免就有些辭拙了。
幸好三毛是個慧心的人,像大孩子一樣開朗的外表,很容易讓周遭的人也立即感染那份開朗與活潑,她偏著頭問:「今天人好多啊,呂老師待會兒方便嗎?」
「方便方便!」呂師父突然又想到問題的癥結:「我這裏沒有問題的,不過最近人都是這麽多,你們如果不想……」
「沒關系沒關系!」三毛指著身邊的朋友:「今天只有他做,我只是陪他來而已。」
「哦!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,可以大家一起做!哦!抱歉!只顧著談話都忘了請你們先進來。」
「嗨!三毛!」
「三毛也來了啊!」
三毛當然也是聽到了,爽朗的笑著向房間裏的大家打招呼:「嗨!大家好!」
堂中一時如水沸騰般的興奮起來,原本有些半信半疑的人一時篤定了起來,特別是那些看了各種報導而來的人,更有如吃了定心丸,心想那些報導果然不假,鼎鼎大名的三毛真的參加過「觀靈術」所引領的「陰間之旅」。
進入房間坐定,門口卻擠滿了人伸頭探腦的,畢竟三毛是個名人,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她實在是個難得的機會,何況是在這麽奇怪的場合。
坐了一會兒,呂師父就起身對這二位不速而至的「貴賓」道:「我們馬上就開始,我先去準備一下。」
三毛是個很有禮貌的人,也立即起身點頭。
呂師父連連欠身的走出房間,來到大廳的神桌前,把所有的法器檢視了 一遍,掛上了那條有百年歷史的祖傳「大綬法帶」,並指示弟子一一準備妥當, 自己也在壇前默禱一番,上了香,才請今天參加「觀靈術」的信眾先去凈手上香,然後到房間中請三毛的那位中醫朋友也隨著眾人一起去行禮。
上香過程很簡單,但三毛本身是基督徒對佛道教的儀式也不熟,所以呂師 父在旁一一說明,中醫師朋友才依序上香膜拜。
所有參加的人都坐定了,呂師父特別加了一張椅子,讓三毛坐在她朋友旁邊就近了解和說明。
用毛巾蒙上雙眼,人人屏息以待,呂師父先重敲了三下法尺,有如「驚堂木」一般的宣布法事正式開始,然後就有節奏的將法尺敲擊起來,獨門的咒語也跟著吟起來。
「……扶起僮身去,扶起僮身行,搖搖擺擺……」
「……吾奉太上老君敕,神兵火急如律令!」
一會兒功夫,就有人舉手表示有了初步的接觸,舉手的人此起彼落,忙煞 了呂師父和那些從旁協助的弟子們,一一過去了解狀況和指示下一部行動。
之後,三毛的中醫師朋友也舉起了手,三毛招呼了下呂師父,呂師父立即過來詢問他。
中醫師以那一口廣東腔的國語說:「我見到一些東西…嗯!好像是磚墻,很古老的那種中國式房屋……」
呂師父:「在什麽地方?很遠嗎?」
「好像在我面前。」
「你站在屋子前面嗎?」
他遲疑了一下,伸長了脖子,好像極力在凝視著:「嗯!我好像不是站在屋子前面。」
呂師父:「看不清楚嗎?」
三毛也在一旁打氣:「你不要緊張,定下心就能看清楚的!」
「嗯!嗯!嗯!」中醫師答應著,果然很快就有了進展:「我感覺好像站在屋子裏面哩!」(有人說這個看到的房子是本人的元辰宮,觀落陰的時候很多人會見到一個宅子,如果自己窮一點就是茅草屋,但是大部份是磚瓦結構的房子)
呂師父很高興:「很好很好!你再看看,有沒有什麽?」
呂師父:「有沒有沒有看到什麽特別的?」
「說不上來……只是感覺自己是站在一個地,有紅色的磚墻,很古老的那種磚墻……」
「沒有人嗎?」
「沒有啊!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啦!」
呂師父:「好!你祈禱一下,請神明幫你!」
說完,走回壇前,拈起幾張符紙在燭火點燃,帶著火焰到他面前揮舞起來,念著「毫光咒」並用力的一跺腳,把即將燒盡的符紙扔進金桶中,立即彎腰問道:「現在呢?有沒有看到什麽?」
他一直遲疑著,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才不很肯定的說:「奇怪?像四周都有紅磚的感覺哩?為什麽會這樣呢?」
這時連三毛也感到奇怪,半求助半詢問似的望向呂師父,這時呂師父也難 以判斷情況,習慣性的一聳肩,搖搖頭,又回到案前敲起法尺,念了一陣咒語,再燒化幾張符紙之後,再次問他。
但他顯然還在原地打轉,沒有更新的進展。
三毛有些心急,因為以自己第一次「進入」的經驗,應該很快就會見到一幕幕不同的景象,為什麽他一直在那兒原地踏步呢?
原以為呂師父會再接再厲的,何況中醫師朋友一直雙手合掌在那兒祈求神明引領,可是不料呂師父卻搖搖頭放棄了。
這時大家都沒有比較「深入」的狀況,所以呂師父就宣布道:「好!現在請大家把毛巾解下,我們暫時休息一下!」
呂師父放下法尺擦擦汗,點了一根香煙走過來,三毛輕聲細語地問道:「他已經看到磚墻了,為何還是進不去呢?」
「我也不知道!」呂師父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問他:「一直只有磚墻的景象,沒有看到其它的嗎?」
中醫師想了想,肯定地點點頭:「對啊!」
「很清楚,還是很模糊的景象?」
「剛開始有點模糊,後來就比較清楚了。」
看著四周攏過來那些好奇的人墻,呂師父就對三毛說:「沒關系!待會再繼續,哦!他也可以換一下位子,看看會不會比較順利!」
第二次做的時候,中醫師朋友率先舉手,有如錄影機的「暫停效果」似的竟然又從第一次進入的景象接續上去,又站立在四周都是磚墻的地方。
呂師父燒了符紙,念了毫光咒,再問他,他又極力去「看」,好一會兒才有些興奮地道:「有房子,我看到房子了!」
三毛和呂師父都很興奮,異口同聲地建議他:「你再看看,還有什麽?有沒有看到人?」
「嗯!沒有耶!只有房子和紅磚墻,就是那種古老四合院的屋子嘛?」
「那你呢?」呂師父彎著腰,專註地問他:「你現在世站在房子裏面嗎?」
「我現在是站在天井裏,面對大廳,左右是廂房,後面就是院子的大門,可是沒有看到人!」
聽他描述的如此肯定而清楚,呂師父點點頭,就建議他:「好!現在你再拜請神明一下,請神明帶你到處去看看!」三個人努力了七八分鐘,還是無突破性的進展,呂師父再次聳聳肩,又 要他解開毛巾休息一下,等候下次。
三次的過程中,中醫師又來到四合院的天井中,但還是局限該地,沒有更新的接觸。
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,通常「無極慈善堂」的「觀靈術」只做到五點 鐘,除非有人成功的進入而仍在「那邊」逗留,否則如果沒有人成功時五點鐘左右就結束了。
三毛和中醫師朋友研究了一下,就跟呂師父說:「我想我也來做吧!老師,不知道可以嗎?」
認識三毛的人都知道,她真是一個很客氣又有禮貌的人,從來不擺大作家 的架子,呂師父滿口答應:「可以呀!可以呀!」
雖然三毛是基督徒,可是她還是入境隨俗的尊重這種法事的儀軌,先去洗了手並一一依序上香,然後才就座,這時周遭來參加的人更熱鬧了,大家反而把自己進不進的去拋在一邊,倒是關心起三毛進不進的去了。
三毛一點也沒有不自在,一直和悅地笑著向大家打招呼:「希望大家待會兒都能成功!」
「啊!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啦!你上次不是進去了嗎?」有人在人群中這麽說。
三毛回頭天真的笑著:「對啊!上次是菩薩帶我進去的,這次也要看菩薩答不答應讓我進去。」
慈善堂的氣氛很少這樣的,有一位大名鼎鼎的作家在座,一起接受「觀靈 術」,除了一向慣有的隱隱緊張,卻添加了一份難以形容的興奮。
就緒之後,呂師父敲起法尺,念了起「開路咒」,而眼光則不時關切地瞟向坐在後面的三毛,她真的很客氣,絕不肯妨礙原先坐定的眾人,所以加了一張椅子坐在靠近門的後端。
當別人尚無動靜之時,三毛首先舉手道:「嗨!我看到光了耶!有一團白光!」
呂師父趕緊來到她面前,彎下身:「你雙手禱告一下,請神明現身看看!」
三毛雙手合十,默禱了一番,呂師父也配合著念著「請神咒」 。
「嗯!沒有神,也沒有看到菩薩耶!還是那團光,不很亮,很柔和很柔和 的……」
「好好好!沒關系!你再祈禱一下,看看是哪位神明,請它現身來引領。」
呂師父燒符紙,念咒語並敲了一陣法尺,三毛仍是搖頭:「只有一團光在前面,只是比剛才更亮了一點,可是這團光一直在面前不動,其它地方都是暗暗的,看不到什麽!」
一連施法進行了十幾分鐘,其他人雖然也有「所見」,但和三毛一樣,也都停留在原來的階段,沒有新的進展,呂師父只好宣布暫停。
三毛解下毛巾,眨了眨眼睛,對正關切地站在面前的呂師父說:「這次感覺比上次進入要快,很快就看到光了,可是為什麽除了光之後,就沒有在看到什麽了呢?」
呂師父也不知如何回答,還是鼓勵她:「沒關系,待會兒我們再試看!」
第二次的施法時,三毛換了個位子,坐在中段,但情況好像不好,三毛表示連光團也看不到,一片灰灰暗暗的,什麽都沒有看見,還是無功而不得不暫時做罷。
三毛一直向呂師父和周遭關切的人群道:「奇怪!會不會是我臨時起意,不夠誠心,所以菩薩不肯帶我進去?」
第三次施法時,三毛客氣了半天,才被請到第一排位子上來,有人主動把位子讓給她。
呂師父還在念開路咒,三毛已經喊起來了:「有了有了!那團光又出現了!哇!好白好白喔!好亮呢!」
不等呂師父提醒,她自己已經先合十祈禱起來了,口中念念有辭卻未出聲,也不知他請的是何方神聖。
呂師父提高聲調,不停地敲法尺念咒。
「嗨!我怎麽好像在飄?身體變的好輕好輕,一直在飄!」三毛呼喊了起來,但聲音並不大。
呂師父:「那光團還在嗎?」
「還在!還在!就在前面不遠的那裏!」三毛伸手比了比,表示距離不遠。
呂師父:「你註意看看,那光團有沒有變化?」
三毛很專註的「看了看」:「沒有!可是它好像在前面帶路,一直帶著我往前飄往上飄,好舒服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好舒服,好像全身都松開了沒有重量,好像變的跟空氣成為了一體那樣哩!」
她笑得好愉快,雙手卻自然而然的合十,好像在享受前所未有的無重力飄 浮感覺。
呂師父立在一旁,一時也不忍打斷她那種奇妙的感覺,好一會兒功夫不得 不提醒她:「現在呢?有沒有看到什麽?」
三毛這時才像從夢中驚醒似的道:「有雲哪!好軟好軟的雲哩!」
「那團光還在嗎?」
「還在呀,它一直在我前面,可是現在散開了,就在你問我的時候,它就這樣散開來了。哇!越來越亮了,變的好亮好亮哦!可是並不刺眼,就是那種很聖潔的感覺,我覺得好像有菩薩要出來了。」
「哦!好好好!」呂師父一直點頭:「你註意看看,究竟是哪位菩薩?」
她雖然蒙著眼睛,卻顯然在註目凝視著,仰望向略高處。
呂師父怕打擾她,念咒的聲音刻意壓低下來,而那些一直沒有什麽進展的 眾人,也紛紛自動停了下來,也有自行解開毛巾的。
突然的,三毛呼喊了起來:「是一位穿白衣服的菩薩,從光裏顯現出來了!」
「看清楚是哪一位菩薩了嗎?」
「很白很白,好亮的光呢!只看見是一位菩薩,看到了很白很白的衣服,真的像雲一樣,是那種會發光的白!」
呂師父這時燃起了符紙念起了毫光咒。
「哇!我看見了,是觀世音菩薩,就是上次領我進入的那位觀世音菩薩, 好美好美又好慈祥,好慈愛的樣子,一直對我笑!」
「還有其它人嗎?」
「還有一個小男孩,很可愛的小男孩,很頑皮的躲在菩薩後面,一直看著我,他也在笑。」
這時在場的眾人全部圍了過來,只見三毛竟然伸手在打招呼,大家都知道,她這是和那小男孩打招呼。
語音從這裏開始:
「你現在在哪裏呢?」呂師父問。
三毛四周看了看:「嗨!我怎會站在雲上呢?哦!好軟!好軟,比地毯棉花還要軟,可是很厚也很結實,踩上去好舒服……」
然後略一偏頭:「咦?我怎會來到天上呢?」
「你確定是在天上嗎?」
「是啊?菩薩、小男孩還有我都站在雲上面呀?」
「哦!很好,這機會很難得,你可以請問菩薩一些你最想知道的事。」
「我要問什麽呢?我不知道要問什麽呢?」她一時有些茫然:「我原來沒 有計劃要進來的呀!」
但隨即她又笑了起來:「菩薩還有那小男孩又笑了起來,他們在笑我呢,好像在笑我怎麽這麽傻氣!」
呂師父好意提醒她:「你可以問問目前最想知道的事啊?」
「嗯!那我可不可以問我的未來!」她小聲請求呂師父,呂師父說:「可 以呀可以呀!你可以求觀音菩薩帶你去元神宮看看你的流年簿啊!」
三毛點點頭,就轉頭望向一邊,那是菩薩站立的方向,見她沒有開口,呂師父又提醒她:「你可以……」
但三毛卻主動說:「我沒有開口,可是她巳經聽到我們在說的話了,她一直在跟我點頭。」
「哦!那很好!你現在就請她帶你去元神宮吧!」呂師父才剛念了一句咒 語,卻又被三毛的話打斷了:「不是,現在我的面前已經有一大本簿子,好厚好厚的一大本,是古代那種線裝本的,好亮好亮,不是新舊的亮,是會發光的亮哦!」
「噢?這麽快就到了?」
「沒有哇!我們還在雲上啊!剛剛師父說要我求菩薩帶我去元神宮看流年 簿,菩薩答應了之後,簿子就自動出現在我面前了,我可以肯定這就是流年簿,對的,菩薩也在點頭了,哇!她好慈愛哦,一直在笑!」
「那你就趕快開啟來看吧!」
「正在開啟呢!」 一會兒,她又說:「有了!有了!密密麻麻的都是字,可是好亮好亮,好像黃金打成的薄片那樣?」
「你註意去看,看得清楚嗎?看看是不是你的!」
「嗯!對了對了!是我的了,上面寫了我的名字,很漂亮的字。上面還寫了我的生辰年月日時,對的,完全正確,是我沒錯了,還寫了我是哪裏人,出生的地點,有我爸爸的名字,家裏的第二個女兒,還有什麽星轉世,可是那個什麽星就很迷糊了,看不清楚,下面就沒有了!」
「那你再開啟多一點,就可以看得更清楚?」呂師父提醒她,並開敲法尺念咒。
三毛很快就開口了:「它說我要寫二十三本書,我現在只寫了十四本!哈哈哈!」(流年簿上說三毛這一輩子會寫23本書,但是她當時只寫到14本,直到她去世朋友在幫她整理手稿時才發現她所有的書籍加起來正好23本。)
「哦!十四本?」
「嗯!它說我一生要寫二十三本書,可是我的命運都沒有出來?」
「噢?這樣嗎?」
「嗯!現在跳到四十五歲,四十五歲底下沒有字,有一朵紅花,那不是樹 上開的花,就是像大自然開的花,就像玫瑰這樣一朵花,在四十五歲那欄的底下,有一朵裏面是白心,外面有點紅圈的這樣一朵花,在四十五歲底下,一直有一朵花在四十五歲,不是一棵是一朵,是畫上去的,畫在紙上的,只有四十五歲有,前面四十四四十三都沒有字,後來四十六四十七都沒有字……」
「剛才有沒有談到前世的?」
「沒有,只有說是什麽星轉世,說一生要寫二十三本書。」
「哦哦!」
「可是那個什麽星….它就……沒有,它就沒有。」
「看不清楚?」
「嗯!」
「那現在四十五歲以後有沒有再移動?」
「有啊!」三毛答道:「四十五歲在這裏,前後都是白的,四十四、四十 三還有四十六、四十七全都是白的!沒有寫字。」
「哦哦哦!」
「是那種中國式的條子,就沒有看見了!」
「好!那就再往前或往後看一看?」
三毛又開口了:「三十六歲?嗯!只有兩個字!」
「什麽?」
「喪夫!對!對!我就是三十六歲,我先生就死了!喪夫!就沒有了!就 是兩個字出來!」(先生荷西)
「只是顯示一個年齡跟兩個字這樣嗎?」
「對!下面有兩個字,是毛筆寫的中國字!黑色的!」
「還沒整本開啟來?」
「沒有啊!沒有整本開啟來呀!可是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個封面了!裏面好 像十行紙那樣!」
「那已經開啟了!」
「開啟了啊?」
「對!它現在大概是一頁一頁在讓你看!」呂師父憑多年的經驗推測著。
「哦哦!」三毛應聲道。
「現在,三十六歲還有沒有?」
「沒有,還是兩個字喪夫!」
「它就停在那裏?」
「對!就停在那裏!」
呂師父又念咒,然後問:「現在呢?」
「都沒有了,一片空白!」
「還是停在三十六歲那兒?」
「沒有了!你不問就沒有,你一問它又出來了,還是停在三十六歲那兒!」接著她補充道:「是停在三十六和四十五歲之間,這裏有很多格子,統統都是白的!」
「都是白的?」
「是紅的線、白的底!」
「字是什幺顏色呢?」
「它是黑的!」
「哦!看得很清楚?」
「嗯!好清楚!好大的字,這麽大的字。」三毛伸手比了比:「然後四十五歲就是一朵花,可是沒有字!」
「哦!」想了會,呂師父對她說:「你等會兒,我念一下咒,你試著用手 去翻翻看!」
念了會兒咒再問她,她卻仍是搖頭:「它不肯讓我翻,還是一直停在三十幾和四十幾歲之間,它不肯翻!」
「不肯翻?」
「嗯!可是呂老師在念經的時候,它跟我說唱片很暢銷,這大概是我的心 事!」(這裏所指的唱片是三毛作詞齊豫演唱的【橄欖樹】)
「你唱的歌?」呂師父顯然對三毛的很多事都不很了解才會這麽問。
果然三毛立即解釋:「不是我唱的歌,是我寫的歌詞!」
「哦哦!它跟我說唱片很暢銷!」隨即她又補充說:「可是這不是在紙上寫的,只是一個感應,它告訴我說唱片很暢銷,就沒有了!」
「它說一生命苦,敗在性情過分內向,外表看似明朗,內心煎熬,皆由性 情所致,並非歹命之人。奇怪?用這個「歹」字?並非歹命之人。必須……下面還沒有出來…哦…盡可能放開胸懷,做一個開朗的人。奇怪?怎麽這麽白話?一生不為名利所束縛,為性情所苦,以致於健康不佳!皆因過分內向而起。」
三毛逐字逐句的慢慢念出來並順便解釋:「夫緣薄,就是丈夫的緣份很 薄。父母極佳,一生衣食不愁。嗯!又來了!敗在個性孤僻傷感,亦是前生註定。多作善事,早消業報。盡可能開朗過日,於你有益,嗯,在我的個性上說得很對!」
「表面上看起來很開朗,其實不是….後面就沒有說什麽了!」
「那些字是一個一個浮出來的嗎?」
「嗯!是一個一個浮出來的,差不多有這麽大!」三毛伸手比了下:「很 清楚,是正楷字!」
「現在呢?」
它還在跟我講:「它現在說你的業報,並非前世作惡,這是菩薩在講,不是在寫,也不是講話,是我在感應,是腦波的……」
它說:「你的腦筋過分聰明,又不夠大智若愚!所以陷於自苦之地….每晚睡覺前靜心念佛,於你健康身體有益,事業不必看重……作完這張唱片可以暫時停筆,出國作休息,會遇到未來的夫婿。」
「嗯!菩薩大概要走了!我想大概我也看到我要看的東西了!」
「現在我問她要我做什幺?她問我冷不冷?我說不冷?我現在想問一件事,可我又不想公開?呂老師!怎麽辦?」
「那你可以在心中默默的問!」
「好!」於是,三毛就在默默的問,但內容卻沒有人知道。
沈默了一會兒,她轉述菩薩的話:「菩薩說時機未到!」
什麽是時機未到呢?
沒有人知道。
「現在呢?」
「哦!年紀那裏又開始在走,現在是走到五十八,現在走到五十七、五十 八、五十九那裏,說有難,很大的字,那幾年大概有難,她又不跟我講了,前面不跟我講,後面也不跟我講!」
「哦!就講這個五十七、五十八……」
「現在又跟我說六十三孤獨,又是兩個字,六十三孤獨!」
「哦!」
「它是橫的,不是翻的,好像中國式那種折疊頁那樣被拖著走,它現在停 留在六十歲左右那裏就沒有說什麽。」
「哦!」
「恩!現在又回來了」
「又倒轉了!」
「嗯!又退回到四十幾歲那裏!」
「哦!」
「它說四十五歲再婚,可是我心裏問它不婚可不可以?它又跟我說再婚,而且說很好!」
「哦!」
「沒有說出對方的名字來!」
「哦!要看對方的名字的話,一定要到元神宮才知道!」
「它說我守喪十年再婚,守喪十年的話,不對!我三十六歲守寡四十五歲還沒有十年,是九年,今年是第六年!嗯!又來了,守喪十年再婚,守喪十年再婚,一直在說這句話!」
三毛有些自言自語:「就是孤單!現在大限多少,一直走,我一直問它活多少,走到七十四歲還沒有停,好,走到八十二的時候,後面是全黑的了!現在沒有字了!」
「哦!那八十二歲下面有沒有寫什麽?」
「沒有寫什麽!也沒有寫「陽壽八十二」,就是八十二後面沒有字了,沒有八十三那個字,就是像黑墨那樣一片!」
「那可能就是還沒有確定了!」
「咦?呂老師!活那麽老做什麽?一個人活那麽老,那麽孤獨,還要離婚……」這時她和呂老師及旁觀的眾人都笑了起來。
錄音帶是一九八五年十月廿四日下午的現場紀錄,三毛親口留下了這個不可思議的「證據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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