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,海棠稽首師尊道:「海棠既拜師,自當常侍奉恩師於左右,然海棠尚有一大事未了,祈師恩準我暫離三日,三日後無論恩師去哪裏,海棠亦當萬裏追隨,常侍榻前。」
我一聽榻前,不由得立刻想起寺後那幾具死屍,道:「妖女,不,海棠師妹,你還想謀害師尊否?」
海棠忙道:「弟子如何敢謀害恩師,我不用‘吸精大法’即是,我於‘行雲起伏’之道頗有所得,必不令恩師失望也。」說罷,媚視恩師,以素袖掩檀口,有煙柳之態也。
師則咕嚕一聲,先吞金津玉液,復以手輕擦口角,然後正色曰:「如此甚好,我正想考察下巫山地區的氣象條件。」
我與海棠聞言皆瞠目不知所解,俄而海棠淺淺一笑,如明月照溪,又如山花爛漫,乃萬福道:「師父師兄可自去,不論千裏萬裏,弟子皆知師父去處,自能相尋。」
話音方落,人已不見,竟不知如何離去也。
我見此,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寒噤,道:「這海棠師妹,還是九成是鬼。」
師聞言搖頭道:「高手,這才是真正的絕頂高手啊!」
我忽想起一事,忙邊脫外衣邊道:「師父,你快也將衣服脫下來,弟子給你好好洗洗,我二人再趕緊找地方洗澡,這海棠妖女說千裏萬裏也能找到我們,必是在我二人身上下了什麽藥粉,我看她不可靠的很,我們還是趕緊擺脫她的好。」
師父擺手道:「不必了,她這藥粉要能靠洗澡換衣去除,也就算不得絕頂高手了。」
我道:「那師父我們回海南凈化。」
師父道:「若那樣就太露怯了,而且這樣的絕頂高手,如果她真想為難你,就是回海南也不保險,況為師欲弘揚新道教於天下,些許艱險,豈能畏乎?」
我滿面羞慚,道:「師言是也,是我膽小了。」
師滿面慈祥,撫我肩曰:「你不是膽小,你是擔心為師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