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師忙隱於樹後,卻見煙霧已到山腰,我急定睛看時,卻是一黑一灰兩個人影,黑衣人將灰衣人負於背上,此時那黑衣人將灰衣人摜於地上,看灰衣人身影似一年輕男子,而黑衣人身影嬌俏,面罩青紗,卻似女子,卻見那女子一把扯下自己面紗,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來,神情既喜還嗔,那女子嬌喘數聲,然後轉頭對地上灰衣人嬌嗔道:「瞧不出你個死書生,竟這般重!我是背不動了,讓外婆自己來把你抓進去吸幹吧!」
說完,將一雙玉手搓成喇叭狀,湊在櫻唇上,向寺內高呼道:「外婆!我將那什麽公子……餵,你貴姓?」
說罷,回頭一指虛點,只聽哧的一聲輕響,少女指端似乎有一道氣流激射向那書生身上,那書生哼了一聲,即開口罵道:「無恥賤婢,我寧才仁……」卻見少女又是一指虛點,閉了書生的穴道,然後對寺內喊道:「外婆,我把寧公子給你領來了,你快出來迎接啊!」連喊數聲,無人答言,少女道:「莫非外婆不在寺內?」
話音未落,忽聽左右兩株樹上呼呼兩響,跳下二人,一人高聲道:「好個黃花盜,竟敢盜吾皇玉璽,今又拐帶良家男子,欲祖孫共淫一人,如此荒淫狂妄,當真無恥之極,我二人萬裏追蹤,今日終於逮到你了,還不束手就擒,更待何時?」
那少女面泛諾爾,斥道:「鐵長雲你胡說什麽,本姑娘雖叫黃花盜,但卻是個黃花閨女,虧你還是京師四大名捕,怎能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?」
卻見那鐵長雲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,手使一桿長槍,槍身上銅光流韻,竟似是金屬所制。
他尚未答言,旁邊一個使判官雙筆的三十余歲漢子嘿然道:「那莫非是因為你是黃花閨女才叫黃花盜的?」
少女氣道:「吳擎天,你,你故意氣本姑娘是不?你明知我是每盜一物必留下一朵黃花為證才叫黃花盜的,還故意這樣說,罷了,不與你說了,樹上不是還有一個嘛,我早聽到你的呼吸了,還不下來?還有樹下那兩個,也一起出來受死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