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說個題外話,我認識一個循化的撒拉族女孩,有一次一場對話如下:
我:你知道你是什麽教派嗎?
她:遜尼。中國都是遜尼派啊。
我:遜尼裏面也分很多派,你知道自已是什麽派嗎?
她:我知道,我們是新教。
我:呃,呃,……新教,新教哈。新教很厲害很厲害的。
她:我們可溫和了。
我:那你知道蘇四十三嗎?
她:知道啊。
我:呃,……那你知道馬明心嗎?
她:不知道。誰啊?
我:你知道蘇四十三,不知道馬明心??!!
她:蘇四十三是我們撒拉。馬明心是誰?很有名嗎?
我:呃,……不知道也好。
(談話結束,趕快岔開話題)
回到正題,幾年前拜讀過張先生的【心靈史】,記得為此還發過一個朋友圈

中國文人有一個特點,就是很容易沈浸到狂熱的宗教崇拜之中不可自拔
張承誌先生當年是叱咤風雲的紅衛兵
WG的狂熱幻滅之後,他急需找到另一個精神支柱
哲合忍耶恰好滿足了他的精神需求
拋開殘忍、「血脖子」、貧困等因素
在哲合忍耶的世界裏,有一種犧牲獻祭、不屈抗爭、浴火重生的美
尤其是那種殉道精神的鮮烈和勇猛
在西海固那種幹涸荒涼的地方,自成一體,渾然天成
這不正與WG所追求的精神世界異曲同工麽
恰好契合了老紅衛兵的審美
致使他迷戀追隨,不可自拔!
但是,如果時空交錯二十年後,被物質大潮侵襲過的張先生
如果來到可能依然貧困、但內裏已經發生些許變化的西海固
看到蛻變中的哲合忍耶
【心靈史】可能只會變成一本類似於【文化苦旅】之類的遊記
